第101章 迷途周旋-《危险拍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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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会成惊弓之鸟。”申令辰道,潘双龙审不下来,那他手下的毛贼散布在什么地方,别指望一时半会能找到。

    “那把我叫出来干什么”张政委问。

    “以防万一,我想,应该给小木家属透露点了,对此,我心里有愧。”申令辰道。

    “哎走吧,我带你去见见老木。”张政委叹了口气,和申令辰上了车。

    这趟诡异之旅,以小木的失联成为尾声,除了抱着万一之想,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老木依旧是老木,两人去时,老木正在厨房,抹着手上到办公室看到其中一位熟悉的人时,他脸色变了,无奈地道着:“张政委啊,您是不是来给他说情来了我跟您讲啊,这个逆子把家里砸得稀巴烂,在律师事务所把我立的财产分割协议都给撕了,您什么也别说,他要混出个人样来,我认他这个儿子,他要混得还是那个鬼样子,他自己再去找个爹吧。”

    气咻咻地坐下来,老木余怒未消,申令辰起身轻轻关上了门,怪异的举动让老木愕然了,他紧张地道着:“他不会犯事了吧”

    “如果犯事了呢”申令辰道,现在对这位当爹的,好感顿失。

    “那他自作自受,我管了他二十几年,该尽的义务总算尽到了吧,不能我辛辛苦苦二十几年,养这么个白眼狼吧。”老木怒容满面地道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他又去当线人了。”张政委道。

    老木脸色一愕,吓住了,这个,可能比作奸犯科更让他担心。

    申令辰补充道:“自愿的,我们是来作个预防,以免有人从这里求证,曾经当过线人的履历,会被全部消除,一点隐患也不能有,否则会殃及到他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老木愕然听着,两位警方来人严肃说着,说了好久,不知道老木听没听进去,两人告辞时,老木那木然的表情依然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两人走了,老木浑然不觉的,两行浑浊的老泪,扑涑涑地流了下来,他的表情和神经,都有点麻木了,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郁在心间,一任那泪水,止不住地流,一遍又一遍地流

    此时也有一个人在流泪,一个嫌疑人:宋丽娟。

    他是王子华、康壮盗窃案的第一嫌疑人,出现了失窃小区的监控上,无法知道她究竟扮演着什么身份,因为情夫潘双龙的被抓,她的监视搁浅了。

    此时关毅青正给她看着潘双龙的详细履历,这个贼头从十四岁第一次盗窃案开始,一直偷到现在,已超过二十年,而宋丽娟面对这份案卷时,已经崩溃了。

    “他说他在外面做生意的呜。”宋丽娟在哭。

    “他说,他会娶我的可经常是几个月见不着人呜。”宋丽娟还在哭。

    “呜警察抓他,他居然拿我挡着呜。”宋丽娟在撕心裂肺地哭。

    纸巾抽了两盒,流泪成了干哭,关毅青语重心长劝着:“姐啊,咱们女人总是容易被男人骗啊您别伤心了,还好,发现的早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什么呀,都好四五年了。”宋丽娟欲哭已无泪了。

    “那都四五年了,您一点都没发觉”关毅青好奇问着。

    “没有啊,谁知道他是个贼啊你们会不会搞错了。”宋丽娟哭着道,旋即又黯然了,肯定错不了,那天杀的都挨了一枪呢,想到此处她倒说着:“你们怎么不把他一枪崩了,我这一口气都好生点,单位都知道我这么个男朋友,我可怎么活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去过你们单位”关毅青问。

    宋丽娟点点头。

    然后关毅青心里暗叫,坏了,盗窃案之后涉嫌的销赃里,那些新亡不久的普通市民信息,恐怕来源在社保信息里。

    “那他”关毅青犹豫着,是不是敢把案情说出来,她直觉可能其中还有蹊跷,小声问着:“是不是带你去过新苑小区,湖南路,区政府的大院不远。”

    “嗯,去过。”宋丽娟点点头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纳闷了,如果是同伙,不可能没有这点防备心的,关毅青凛然道着:“姐啊,那干什么了,得赶紧告诉我,免得将来有事,再把你牵连进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干什么啊,就去约会了两次。”宋丽娟道。

    关毅青问着:“他在哪儿有房子”

    “没有,他说替别人租个房子,还是我替他租的,说是有个朋友养个小情人,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”宋丽娟道着,几乎是无意识地说这些,等说着时,她蓦地警觉了,惊慌地问:“那儿也丢东西了”

    “是啊你还开过一辆五菱宏光车替潘双龙在物业注册的”关毅青惊恐地问。

    宋丽娟瞠然看着,忘记哭了:“你怎么知道”

    啧关毅青郁闷地闭了下眼,她明白了,千辛万苦找到的宋丽娟,也是潘双龙的特意设置的一层伪装,这个可怜的公务员,无知无觉中,成了盗窃团伙的帮凶。

    信息,随即上报,又有一组便衣警察,匆匆赶来宋丽娟的家中

    像滚雪球一样,被案情牵动的人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一位倚在摩天大厦的落地窗前,也有一段关于案情的话。

    是戎武,他脸色深忧,手指无聊在玻璃地划着什么,听完电话里的话,皱着眉头道着:“不要心疼那些盘盘罐罐,没命花你多少钱也没意义了让他们今天就走,马上走。”

    安排此件,又拔着另一个号码:“喂,哦,领导,我拜托您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难办啊,现在潘双龙被几个专案组盯着,他涉案太重。”

    “没让您捞人啊,见个面送点吃的不行啊”

    “真不行,现在的狱政管理,不像从前了,谁也不敢趟这颗雷。”

    “那”

    “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又一个电话结束,不是什么好消息,让戎武的情绪稍差了点,回头时,沙发上坐着的那位,正笑着锉指甲的男子,揶揄地道着:“江湖人两个归宿啊,鸟为食亡,人为财死,栽在钱上;英雄难过美人关,栽在逼上潘子这个小毛贼啊,就是改不了这毛病啊,隔三差五就勾引别人老婆上床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可不是栽在那女人身上了,是他自己的事,被深港的追到这儿来了。”戎武道。

    “哟这个好像很麻烦。”男子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超出我们的处理能力了啊,不但他麻烦,苏杭那边警察,现在像蚂蝗一样叮着马寡妇,哦哟,这回,三兄弟的生意,看样子是必须树倒猢狲散喽。”戎武道,坐到了他的位置,似乎是一个公司经理的位置。

    沙发上那位坐正了,正色道着:“能救则救,救不了别勉强,舍卒不舍帅啊,因小失大就划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估计是救不了,我让人安排马寡妇和丧毛先走吧,这条线得断喽,苏杭所有的线都得断掉,否则那此警察会嗅着味道追来的。”戎武漫不经心地道,说到全断,似乎还差一点点,他蓦地想起了还留了一位,出声问着:“对了,还有个事”

    “你指那个少爷”对方道。

    “对,这个人有点邪啊,跟谁也不是一路,我愣是想不出,这家伙适合干什么,这几天怎么样”戎武问。

    “真成爷了,吃了睡,睡了吃,吃得比谁都挑剔,我也觉得有点邪,看不出路数来啊。”对方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放哪儿放呢,他爸可比咱们还有钱,我是想,说不定关键时候能管点用,可是现在这个情况,又不适合让他跟着丧毛他们。”戎武道,那晚醉后,对小木已经记忆犹深,偏偏记忆太深,却不知道该怎么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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